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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漫漫追妻路(1/2)

五天后,颜钰在沙漠深处的某处空地上大发雷霆,他让整个骆驼队伍一一排开,让所有人站在骆驼前面掌嘴。

他怒吼道:“还有谁?说,还有谁对佑君说了不该说的话?好端端的,他怎么会不见了?怎么会找了五天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说?”

扶翠已经把自己的脸扇得肿成了包子,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真的不干其他人的事,只有老奴没长眼,说了大将军一句,老奴说,我的大将军哎,您怎么把陛下给看丢了啊?除此之外,老奴没有再乱说别的啊,陛下。”

“放肆!佑君也是你这阉人能说得的?没有他,寡人那年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吗?没有他,你们一个个不长眼闯祸的时候,能从寡人的手心里逃脱吗?你们有什么脸面去责怪他?嗯?”

颜钰逮着一个宫人就是一脚:“说,你当时在不在场,你有没有听见扶翠对佑君说的话?他有没有说谎?”

宫人煞白了一张脸,跌跪在地上哭道:“陛下,奴才真的没有听见扶翠公公说了什么,奴才是伺候少祭司的,不在陛下身边当值啊。”

“废物!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寡人滚!找不到佑君,你们全都给他陪葬!”颜钰怒吼着,纵身跃上为首的那头骆驼,继续向着沙漠深处寻去。

五天了,找不到卓植不说,连彭硕也毫无音讯,这叫他心情烦躁得恨不得将那晚伺候在侧的人一个个都杀了。

可是他现在需要人手,不能随便杀人。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地上渐渐多起来的沙拐枣和巨人柱,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盛。

他不知道彭硕连口水都没带就跑出来会不会渴死,也不知道卓植的三日水粮能坚持多久。

五天了,如果他们能走到这里,应该能活下去,这里已经有植被了,至少说明离水源进了。

撑住,你们两个蠢货都要给寡人撑住!颜钰握紧拳头,咬牙前进。

天黑时分,队伍停在一处胡杨树下休息。

温暖的火光在空地上燃烧起来,香喷喷的晚膳已经筹备妥当,颜钰对面前的食物一点胃口也没有,他盯着火光对面的胡杨树发呆。

卓植这个蠢货,太蠢太不懂事!为什么就不肯低头呢?为什么就那么倔强呢?跟他颜钰对着来能有什么好处呢?

要不是卓植以死相逼,事情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不用在黄沙漫天的戈壁吹沙尘,他最器重的大将军也不会为了帮他找人而没了消息。

一切的源头,都在卓植!

怪只怪自己太心慈手软,如果当时直接把卓植的嘴堵上再把人绑起来带走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颜钰狠狠地叹息,深刻反省了自己之后,又开始担心那两个生死未卜的人。

如果彭硕死了,他无异于少了一只臂膀。

如果卓植也死了,是不是他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不行,这两个人必须星夜兼程地找到才行,哪怕是死了,也要让他看到尸首才甘心!

他猛地站起准备出发,视线里跳动的火光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面胡杨树躯干上一块奇怪的区域。

那里的树皮像是被人刻了什么,一定是卓植!或者是彭硕!

颜钰越过一脸茫然的宫人,径直走到了树下:“扶翠,拿火把来!”

扶翠闻言吓了一跳,顶着鼓鼓的腮帮子回道:“陛下,您生气归生气,可别烧了这棵树啊,沙漠里长点植物不容易,您就留着它吧,咱们回程的时候好歹也能多个参考啊。”

“扶翠!”颜钰冷冷回眸,“你是越来越想当寡人的家了是不是?拿火把来!”

扶翠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接过宫人准备好的火把递给了颜钰。

走到颜钰身边,在火光的映照下,扶翠才知自己错怪了君主,当即掌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行了行了,别烦寡人,退下!”颜钰不耐烦地推开扶翠,他懒得理会这个蠢货,一把夺过火把再次向大树靠近。

只见大树躯干上被人用什么东西刻下了几行字,字的旁面,是一幅粗糙的画。

这一幅画画的是:一轮孤独的暖阳,一个孑然一身的旅人,在沙漠里啃食仙人掌。

这几行字写的是:“卓县令,这是您留的画作吗?您也路过了此处?您还活着吗?要是您看到这个消息,就跟本将在东洲碰面吧。——彭硕”

因为没有专业画画工具,画面显得有些模糊,笔触也有些毛糙,但是颜钰根据画面的意境确定,这是卓植画的,一定是。

颜钰摸了摸树干,感受到了明显的湿意,看来这幅画和这几行字都是刚刻上去不久的,卓植和彭硕应该不久前先后路过了这里。

这就好办了,颜钰再次扫了眼那几行字,问道:“东洲?那是什么地方?”

扶翠闻言,转身请来跟队的向导,须发皆白的老爷子颤巍巍地答道:“陛下,东洲是这片沙漠里唯一的绿洲。草民世代生活在这片沙漠边缘,却从未去过东洲,原因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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