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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案,就这样突然发生了(2/3)

子。 看上去张福贵在死前与凶手是有过一番激烈搏斗的。他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估计原本是睡在炕梢的,此刻却头窝在炕墙下,身遭十七刀,倒地而死。胸部、腹部及胳膊几乎都被扎烂了。

张富贵的妻子孟繁杰穿着线衣线裤倒在炕头,与张富贵一样,头胸和腹部多处留下刀痕。张富贵十岁的大女儿脖颈几乎被切断,五岁的小儿子则被利刃从后背穿透了前胸。

面对此情此景,张崇新与董超的眼圈禁不住湿润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刑警队员也都禁不住落下了眼泪。

悲痛之中,令人倍感奇怪和庆幸的是,张福贵七岁的小女儿张玉珠虽然腰部被扎三刀刺破了腹腔,却并未致命,竟能自己跑出家门。后来被急送到医院,经过抢救,终于脱险,存活了下来。

由于呼兰县隶属哈尔滨市,因此很容易得到省厅的援助!九点半左右,接到紧急报告的省城公安局副局长刘也带领刑侦处与技术处的十余人火速赶到了现场。同来的还有一位著名的省公安厅高级痕检工程师崔道植。

公安部八虎之痕迹专家崔道植,当时他五十四岁,已经是黑龙江省痕迹检验方面的权威,案件一发生,他就马上出现在现场了

经过迅速暂短的分工布置,省、市专家和公安干警们分头行动。现场勘察,照相记录,尸体解剖,调查走访。各项工作同步进行。很快了解掌握了案情的大体过程:

清晨七时许,住在附近的张福贵的内弟媳有事来到张福贵家。一拉门没拉开,里面栓着。再一看窗帘还掩着。她以为还在睡早觉,就返身回去了。大约在八点钟左右,张福贵七岁的小女儿张玉珠(化名)突然满身是血地出现在姥姥家门前。这儿距她自家只有五十多米。

“玉珠,你,你这是咋的啦?”

姥姥家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爸和我妈打架了!”张玉珠糊里糊涂地说。

这大概是张玉珠在夜间被惊醒时留下的印象。当时满屋漆黑,她只知道有人在撕打,却看不清谁是谁。除了爸和妈会打架,还能是谁呢?她不会想到竟发生了如此天大的不幸。而被刺伤后,她便昏了过去,早上苏醒过来,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莫名其妙,叫谁也不应,最后自己挣扎下地,把门栓打开从里面跑出来的。

姥姥一把把玉珠抱在怀里,玉珠的舅舅孟繁盛(化名)见状,立即奔往姐夫家。开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结舌,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过了一会儿,他稍稍冷静下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毕竟是警察的近亲,懂得千万不能破坏现场,因此他从厨房进去,启开间壁隔上的窗玻璃,跨到炕上一摸,姐姐、姐夫和两个孩子都已经肢体冰凉,早已经死去了。他立刻转身出屋,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晚上六时许,在许堡乡政府会议室,省城公安局副局长刘也亲自主持,听取了案情汇报,随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经过各方面一整天紧张的勘察、记录、鉴定,及走访调查,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与案件相关的基本情况,由县公安局长张崇新作总体汇报。

张崇新的脸一直铁青着,他先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讲,后来禁不住站了起来,再后来他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坐位,在屋中走来走去地讲上了。

首先,在崔道植的指挥下,刑警进行了细致的现场勘查,发现张福贵的一身警服被抛在炕头,裤子上的腰带全被用利刃挑开,一支“五四”式手枪连同枪套和腰带子弹都被拿走。屋内箱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不知又拿走了些什么。但照相机、手表和上衣内的几十元现金却没有动。

西屋地上有摔碎的玻璃渣儿。那是西窗底扇玻璃被启开时摔碎的。 现场只发现了一枚足迹,经鉴定被认为是42号农田鞋留下的。位置也是在屋内的西窗下面。

通过对张福贵尸体解剖提取胃内食物,发现有葱片若干,根据其被消化的程度,判断出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二点以前。

其次,就是张福贵一家人当晚的活动轨迹。可以确认,张福贵的妻子孟繁杰和三个孩子天黑后就在家里。但张福贵并不是这样的,因为通过对相关人员的调查了解,张福贵死前曾在呼兰县第一人民医院陪护生病住院的许堡乡一名领导,已经有三宿没回家了。

六月五日晚上七时许,张福贵曾到呼兰某个搞工程的人家里喝酒。快要喝完了的时侯,张福贵向主人要了几根大葱来蘸酱吃,并说他最爱吃大葱。饭后张福贵决定回家。主人劝他: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干啥。并且让他留下来玩几把牌。他开玩笑说:好几宿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老婆了。

大约晚八点多钟,由呼兰县城区的一名派出所所长在马路上截了一辆卡车,把张福贵和许堡乡的一个干部捎回了许堡乡。也就是九点左右,张福贵与这位干部在公路边下车并分手各回各家的。其实张福贵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就近先到岳父家坐了一阵,喝了一气茶水。大约九点半以后才返回自家。那么可以估计张福贵脱衣上炕睡觉时至少也是夜里十点钟了。 而仅仅不到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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