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岗市四门落锁水泻不通(2/4)
时最后一点安慰是父亲蜷起的右腿还紧紧贴住他的身体。父子俩被列为2号、3号尸体。
4号和5号尸体叠在一起,经警杜文军和毛成才都穿警裤,上身外罩毛衣。毛成才俯卧在东侧顶头办公室和椅子之间的窄缝里,一条腿搭在一排椅子上。杜文军上体压在毛成才的腿上,左手戴电子表,全身暴露在外。
西侧办公桌下俯卧着第6号尸体,仅下半身伸在桌外,腰部紫红色黑条羊毛衫掀开一角,现出里面的白线衣,右脚插在一把打横的椅子下面,左脚皮鞋尖压着一张报纸。这是经警队长赵成远。桌上的电话机摔碎在他身旁,露出五颜六色的内脏;椅子前面还散落有四五只绿色的塑料壳。
田利华全身警服横躺在门前右首,双手攥拳,一只脸盆扣在他身边。
幸存者刘东生还留在现场,接受了多次询问,手上仍在滴血。由他将室内的尸体身份一一认定,但他说不清田利华和张治国父子如何到的这里。
保卫科那边,除会议室门外倒着的张永华,套间内值班室里发现三具尸体。值班室经过大火焚烧,景象惨不忍睹。 这里是一片废墟,瓦砾遍地,一切都烧成铅灰色,包括三具铅灰色的被烧光衣服和毛发的尸体。尸体身上复盖瓦砾,乍看上去竟与环境无别,辨认起来也有困难。
靠东墙的一张铁管架木板床上的尸体头面部烧焦碳化,只后枕顶部压有一小块几厘米长的黑发,全身衣着也成了灰,皮肤呈焦红色露出。右前臂内曲至胸,左手呈握拳状。两下肢肌肉暴露,两脚从踝关节处烧断。木板床的一头已经垮掉,铁管床头翻倒在床板上,使尸体倾斜。姜生奎、张国明、陈学礼三人轮流看过,认定9号尸体为保干于占立。
晚上于占立确在值班室值班,大概是躺在床上看电视时遭到枪杀。 靠西墙的铁管床上也有一具卧姿尸体,编为10号。尸体全身衣物尽成灰烬,两耳烧焦,眼睛紧闭,面部发红,后背呈黑褐色,左臂向颈部内收压在胸前。两膝被烧得呈“o”字型,小腿向高处扬起。整个房间里只有两面贴的尼龙枕套还保持着鲜艳的红白相间的色彩。姜生奎等人认出他是值班保干于晓冬。
第11号尸体烧毁的程度最为严重,尸主为男性,身上皮肤均呈碳状,右足离断,仰躺在门前空地的瓦砾中,双腿伸直,两前臂被烧得弯向内侧。头颅顶部已变形,左眼和右额上各炸开一个大窟窿。右眼干涸,鼻背凹陷下去,上下嘴唇都皱缩起来,露出全部牙床和倾斜的牙齿,样子已达到令人生惧的程度。尸主可能是保干沈连军,他今晚也是值班人员之一,18点40分左右曾请假回家吃药,也许没走开时或回来时遇到暴徒袭击。由于尸体面部严重变形,姜生奎等人一下子不敢确认他就是沈连军。
另据姜生奎提供的情况:他在对射中击中了歹徒一枪,大概打在披肩发的女子左肩。这样,就制造了一条线索。
三、
市局局长何文轩心情极坏,他当然能够意识到,自己遇上了30年警察生涯中最严峻的时刻。
现在已将案情紧急向省厅汇报,但毫无疑问,严重关注此案的将不仅是省厅,还会有中央。
56岁的何文轩鬓发苍苍,额前几道深度皱纹,戴黑边眼镜。他作了10公安局长,这样大的案子头次发生在自己的辖区,复杂的心境可想而知。
四位副局长表情各异,但看法一致。罪犯携带武器,又抢走了3支“五四式”手枪,未达到抢钱的目的,暴露了自己,可能挺而走险,趁乱再次打劫。外地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案发后公安部门忙于勘查、作案人又在其它地区打响。任何案件中,犯罪一方总是首先处于主动。
目前这伙罪犯非同一般,按照这种突袭方式,真打起来一个公安分局也未必顶得住。另外,罪犯也极可能迅速逃离鹤岗,如果是外地人作案,潜逃的可能性就更大。这伙人逃往外地,会造成比当年东北“二王”还要危险的社会震慑力,直至影响全国。
“立即进行全局总动员!” 何文轩与同事们简单交换意见后作出决定。“命令巡警、交警、武警立即封锁全市所有铁路、公路出口,四门落锁;防止犯罪分子携枪外逃;市局、各分局马上组织警力清查出租车和公共场所;各分局、各警种一把手马上来南山矿待命!” 四门落锁是大规模全方位的总体部署。从20时起,在全市的大街小巷、各交通要道上,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衣、全副武装的公安民警已上岗到位,开始了彻夜的巡逻、堵截和清查。
鹤岗市委、市府的主要领导人物也赶到了现场。很快成立了以市委常委、副市长郭鸿翔、矿务局党委副书记倪忠勤为组长的“1·28”专案领导小组。市委书记仲永祥、市长冯悦华沉重指出: 这是鹤岗历史上前所未有过的大案,一定要不惜
一切代价迅速侦破。有什么困难、市委、市政府将全力协助解决。同时成立了以市公安局长何文轩为总指挥,副局长徐新民、常士梅、李洪杰、吕志锟为副总指挥的破案指挥部。指挥部设在南山矿与北楼遥对的矿办公室大楼四楼会议室。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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