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草打兔子(3/4)
时性的,急等钱花。看来这些人属于后一种。那个女人,他似乎有点脸熟,像是矿山的家属。他感到一阵心酸。他也是矿工家庭出身,了解矿工的日子,警察这职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毕竟月月开得出工资,还有点特殊威信,能维持男子汉的面子,他觉得自己这个警察是保护矿工利益的。
他知道有户人家,三口人,男的下岗,靠女的每月200多块钱工资生活,夫妻平时难免有点口角。男的不喝酒,把烟也戒了,只是每月向女的讨2块钱理发,时间一长,女的烦了,顶了一句说:“你还像个男子汉吗?”男的当时无话,过后越想越想不开,到小树林里挂了根绳子上吊了。女的哭成个泪人,后悔已晚。这只是工人中最穷的一部分,包括眼前卖血的人们。刘仲义痛恨的是,还有人来抢他们仅有的一点工资。他懒得等手术做完,交代小余留下处理一下,自己匆匆赶回分局,那边的摸排工作还很繁重。这也是几天里指挥部统计上来的唯一一起枪伤事件。指挥部怀疑犯罪分子是否真的中了一枪。
对11号无名尸年龄推断有了初步结果。 年龄的推断一般有三种方法,最直观的自然观察皮肤的皱纹。青年人皮肤细嫩,看不到明显的纹路,到了20岁左右,人的前额部出现横纹;到了25岁左右,眼角开始有了鱼尾纹;到了30岁左右,鼻唇沟就显出来了。如果看到什么人脖子上起了一条条横纹,耳朵前面有一道一道的竖纹,就能估计出对方年逾不惑,到了人脸上的皱纹把一块脸分割成无数碎片,此人已经是75以上。至于平时人们说:“你不象有多少岁”之类,只不过是没有注意观察细部特征而已,在法医看来,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11号尸体全身的皮肤都被烧焦,不能指望确认什么了。 目前推断年龄最可靠的方法是骨骼的检查。人在25岁以前,可以用x光照射推断近似年龄,因为人体骨是由骨化中心发育成的,骨化中心逐渐骨化直到发育为成骨,这中间的不同阶段显示有年龄的特征。比如2岁的儿童前囟门闭锁,4岁的儿童有4个腕骨,等等。从颅骨骨缝的愈合情况也可推断年龄,但根据耻骨联合面形态上的变化来辨认也许是误差最小的做法。
11号尸体暂时不适于做骨骼检查。倘若他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那么最好再耐心等待几天,等亲友来认尸,不要急于解剖尸身。如果他是罪犯之一,此类检查也最好送到省厅四处去做、四处有国内知名的法医专家车则仁,设备条件也是国内一流的,做起来更有把握。 那么剩下的就是从牙齿来推断无名尸年龄了。省厅工作组的法医吴印达和市局的法医伦江等仔细地清洗了尸体的牙齿,然后轮流观察,得出印象。死者已经长出智齿,也就是第三磨牙,这只能说明死者在18上。有的人30岁或40岁才露出智齿。他们更注意死者牙齿的磨损程度。牙齿的牙釉质和牙本质在咀嚼中会有所破损,破损后不会再生,只能用人工方法加以修补,所以,牙齿咬合面的磨损程度随着年龄的增加会不断有所增加。死者的第一磨牙和第二磨牙在牙尖顶和边缘部分都稍微有些磨损,有个别牙牙尖磨平了。反复看过几遍以后,几位法医分别在纸片上写下自己的推断,又放到一起,打开来看。一张纸片上写着26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4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3岁。一张纸片上写着27岁。这样,平均下来,估计死者为25岁左右。数字不见得准确,但事后证明已经相当接近了,重要的是,法医们的鉴定使指挥部成员对无名尸的概念一下子清晰了许多。可以基本断定,死者是个青年人。而犯罪分子看来基本上也都是青年人。他是否可能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呢?
北京“212”吉普车方向盘正中留下的一枚指纹被谨慎地取下,指纹大体上完整,而且清晰,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出簸箕形。这样的指纹在室内现场一个也没有发现,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取下指纹是刑技的事,查找是谁留下指纹则是刑侦的事。一般来说,查找指纹只有两条捷径,一是有具体的嫌疑人,只要设法去验证就是;二是事主犯有前科,指纹档案上存有纪录,去核实就是。如果这两方面的条件都不具备,那么为了一个指纹可能把侦察员的腿跑断。
曾经有件旧案,为了玻璃上的一个指纹,动员了十几名侦察员,跑了四个省,花了上万块钱才得以落实。 吉普车上的指纹档案里查不到,侦察员们的视线就分散到与司机房义贵关系密切的人们身上,同时调查其它与房有关的线索。28日下午与房义贵一起修车的刘姓司机说,他没有上过房的车,房义贵平素与别的司机来往不多,他只能列出少数几个司机的名字。侦察员当场对了刘的指纹,又一一走访了其他几个司机,证明了他们都与那辆车无关。走访一位姓王的司机时,司机的老父亲正犯心口疼,疼得在炕上打滚,满脸豆大的汗珠。两个侦察员二话不说,先帮王司机把父亲抬上车,送到医院,又把病人抬进急诊室。值班的急诊大夫正在煤气炉前炒菜、听见招呼、很不耐烦,说:“等着!”等了有5分钟,还不见他开门出来,侦察员忍不住闯进去、看他又在往锅里倒油。侦察员气了,亮出牌子,教训了几句,大夫才关了火往外去。等病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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