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马嘶和榆塞笛(2/4)
也不敢轻窥居延了。韩宣抚使帐下“龙禁三卫”之名一时声威大震直传遍西域五胡十数城。
杜方柠心思细密承揽供给诸务兼与居延王打交道。她在洛阳城中数年来本已习惯独力经营两姓家门事务筹谋之能少有人及故也得心应手。因为这驻兵之事本与一城中人性命攸关所以上下用力一月之后杜方柠终于在官民两面都说通了取得了军中供给之需。她也不闲着上书与东宫太子密图商旅之事。韩锷百忙之中也飞马赶到张掖与守将商量西域诸城与汉家通商贾客的保护事宜。这数策一出从居延到张掖的路途一时一靖。他们龙禁三百卫屡次出手清剿游骑已分了张掖守军很大凶险所以张掖守将也乐得助其事成何况韩锷还许他们有利可图。一时居延城中商贾与关中朝廷的生意极为繁盛起来。
本来这一路路途不通行商都要经行巴丹吉林沙漠绕路行程极为艰苦且路中多有强梁马匪故人人畏难一时经营之利俱为大漠王所垄断。但张掖之路重开后居延城中商贾一时成了附近诸城中最为人所艳羡的人。他们获利即丰对韩锷之部也乐于报效。只是细务冗杂韩锷要身兼军民两务每天的时间就总不够用与方柠的见面也往往仅只匆匆一会说完正事就只能各干各的。但两人心中渐不以为苦反以为乐。只觉虽时常数日难得一面心却似靠得更近——他们毕竟在为同一件艰苦的工作而努力着。
王横海也时有书来。羌戎人冬季休兵加上分心两务他那边压力一时也轻了许多正自操练兵马以备来春羌戎卷土重来之势。他来信中所述每多细务也多诚肯建议韩锷敬他老于事务也多采纳。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间已经两月有余。韩锷率营中兵士出击越来越远已快到达焉耆地界。他龙禁卫之名却在羌戎人之中早已大震了。他军务烦劳加上每陷苦战人又瘦了好多。这日班兵回城忙于安顿一时竟来不及与杜方柠一见。晚来难得闲暇韩锷欲找杜方柠说回闲话却哪儿都找不到她。最后还是碰到守门兵士才知她去了城外的小细湖边上了。
※※※
小细湖的水清清渺渺一个不大的湖却深通地底水源让居延一城赖以存活。时间已是冬日可小细湖的水却没有结冰这一脉活水却也古怪。杜方柠正坐在湖边却依旧没改戎衣装扮——她一个女子独守孤城为怕别人不服这一身男装从到这儿之日起就没有脱过。因为天冷小细湖边全没有人天边晚霞正明沙漠中的晚霞颓然如醉有一种关内远不及的壮丽阔大。杜方柠坐着的姿式却是松怠的似是难得有机会一露她的女儿之态那一弯细细的脖颈从戎装的领子口露出杏仁般的白嫩生生的跟她脸上的肤色已微有差异。韩锷看了心中感慨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杜方柠已知他来了漫声道:“今日怎么回了?这一次大胜没折损人吧?”
韩锷不说话。今天的他俩这般单独见面却是两月多来难得的一次了。平素见面匆匆忙忙总有无数的事物要商讨处理现在闲时一聚倒觉得不开口的静默仿佛更能熨贴彼此的心境一般。
杜方柠的一只手松松地握着一张信笺好久好久才低声道:“他……来信了。”
韩锷怔了怔:他?然后才明白过来似的那是韦……他不愿全部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因为每当那个名字浮起在他心头他就觉得眼前这人一瞬间仿佛就关河迢递般的遥不可及。但他又不能不说些什么迟疑半晌他才道:“……说了些什么?”
杜方柠的眼里有一种他从没见过的失神似是这场姻缘终究是这世上她唯一控制不住的事物。她轻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表示下关心还说谢谢我。韦家这一代久已无人在外任职了没想却是轮到他家的儿媳粗头乱服混迹塞上。”她唇角边苦涩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好久好久才又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是一个好可怜的人。”
她眼里浮起了那张苍白的脸。那样的身体连对她的关心也只是怯怯的象一向他对自己陪笑讨好的说话。得辉就是这样的人生性软弱不过那也怪不得他他身子就那样。有时一转头他又会生起闷气来孩子似的砸东砸西使脸色。这样纠纠缠缠混混沌沌的人生啊!有时他精神好了接待宾客时也出去他喜欢别人提起他的这个夫人却又怕别人提起。每当亲眷提起夸羡杜方柠的美丽能干时他都是又高兴又生气。杜方柠沉沉地叹了口气——就象他分明其实喜欢和自己说话却总是不敢就是千里来书也只是在瞿立的笺尾附上几笔:连关心也是孱弱的。想到这儿一向还锐意用世的这个女子心里也空茫了觉得这场人生真的让人无力。
她默默地静了很久韩锷也没有说什么。她感谢他这样默默的陪伴。直到月挂在天边时因为夜寒凉一浸她似才提起些精力与劲头来。轻声道:“中营一直守护居延但日日操练还算没泄了锐气。武鹫也是个很骄傲的人但我这些天旁观难得他对你也开始慢慢敬服倒不全是看着我的面子了。本来你也算得罪过他一次龙华会中平白压了他一头我本一向担心他想不通的想把他留在洛阳让瞿立来他跟你的脾气只怕相和些。不过洛阳城中也不能没人。武鹫去了对你的敌意却是最好——你的左右两营近来只怕很折损了些人手吧?”
韩锷低声叹了口气这是他最无奈的。虽明知两兵相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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