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短鬓差池不及群(4/5)
他!我说我种于你身上的‘阿堵’之盅怎么突然间无故自解了让你和杜方柠那个贱婊子凑到了一起却全无防碍。嘿嘿你们通奸了好多次吧?原来是这个姓余的小不死的小鬼用大荒山秘术暗地里破了我的‘阿堵’。他居然破了我的‘阿堵’!他破了我的‘阿堵’就是伤了我!你知道此术一破我受的伤有多深吗?”韩锷一直奇怪自己后来与方柠自伊吾一夜后其后青草湖间欢好无数如利大夫所说本来这是自己绝对不能的就是能只怕也要把命都赔进去怎么还会好好的?原来、真是小计。他这时脑中才想起每于他疲累时小计有时在他肩上臂上按着按着自己的心思就模糊了。那么在自己的模糊中他都做了什么?这“阿堵”之术不是那么好破的吧?好多次自己见小计清早就黄白了脸练功也没心思还曾将他责骂。原来那一切的起因都在于此?
他感激地向小计脸上看去。却没见只见他一张脸上油笑浮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韩锷一愣正不知他在笑些什么然后才猛地想到那“阿堵”的禁治说起来可大是……深艳。他喉中一堵本来讷于言语这下连感谢的神色也被小计脸上的油滑堵住了一时心中千百般恨:这个小王八蛋这个小混蛋这个小坏蛋……直在心里把小计咒翻了天。心头只觉自己好惨好惨——自己所有的尴尬处与本来该是私密的事这小鬼只怕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了正不知他在暗处怎么笑呢!
他转眼看到小殊的伤势心中怜惜升起喃喃道:“殊儿你这是何苦?”祖小殊的脸色忽然迷茫茫茫然道:“何苦?何苦?生有何欢?死有何苦?”
韩锷见她情迷心中不由温柔一动伸手就向她肩上扶去欲要接上她的脱臼。祖小殊的脸上却忽古怪一笑讥刺道:“韩锷你个王八蛋果然是个多情种子。我只要露一点软弱就可以把你收服让你中计了吧?”
她的脸色忽变得促狭接着变成乖戾暴跳道:“可我不我偏不!我凭什么要装软弱扮温柔要你觉得我好再对我好?我就要害你!我就要欺负你!我就要破坏你身边所有你在意的!你忘不了我的也摆脱不了我的!”她一仰脖子:“除非你杀了我不过那也要你有那本事!”
说着她一跳而起:“我跟我姐姐都不象更不会象杜方柠余婕那些俗丫头一样装什么温柔来对你!”她本可以接上自己的胳膊再走可却任由它虚晃着晃得韩锷主里一下下地替她痛的翻墙而去。
韩锷怔立半晌才回过神来叫道:“小计……”
他本来想谢下他问问他有没有受伤。可还没出口却见小计先板了脸一张脸上神色说不出可恨可厌的郑重。只听他道:“先我要再一次跟你声明:什么叫‘你为什么连一个小孩儿都不放过’?我跟你说过一千八百遍了!我余小计虽说先天不足骨龄跟实际年龄原来对不上但我现在比谁矮了?我不是孩子我是大人!看到个人乖戾点的就不知怎么做的是你看到个女人就不知怎么办的是你是孩子的人是你!”
韩锷心头一阵苦笑。他知道自己是辨不过小计的苦笑道:“好好是我是我你是大人。”
※※※
第二天韩锷起得很迟。他昨日耗力极大进了屋马上就调息起来然后就睡了。早上起来却见余小计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听小计笑道:“锷哥昨天你就是这么身装扮见的什么殊儿呀。”
韩锷自顾一眼脸腾的红了起来。他衣履昨日为阵势所割破一身袍子散开里面内衣如缕几乎全身尽裸。见小计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直看他一巴掌把他打回头去却听余小计还抿嘴偷乐道:“现在知道那小殊为什么没跟你说上几句就跑了吧?不过她也真狠——我要是她只怕一见你就要吓得跑得不见了。”
韩锷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忙去换衣不迭出来却不见了小计。走入院中却见余小计正在院子中间忙着呢。韩锷一怔问道:“小计昨夜我调息入神时你还没睡好象也在外面捣鼓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计笑道:“昨天那龙门异中人布下的‘龙门二十品’当真是好阵法。我虽不会布却大致还看得懂。他们很费了些心思。到他们走时那阵势的余形还没散。昨夜我就把那未散之阵凝定住了。今儿起我要加点工夫稍加变化把这阵势重新弄活过来。我如果成功的话嘿嘿以咱们大荒山的花巧就是龙门异中的人重来只怕要攻进来也要费上一番工夫。”
韩锷见他身边备得斧凿俱全攀上攀下的一时锯树一时搬石忙了个不亦乐乎。他虽不懂却也觉得小计舞弄得似模似样笑道:“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能干。”
余小计咧嘴道:“你以为我的本事你全知道了呀。现在世上我可是大荒山门下的唯一嫡派传人了好多心法我姐姐都不如我。去年起我就开始研磨《何典》了嘿嘿不过我这是无根之学叫我自己哪怕布一个最粗浅的小阵也不成的但如已有架构弄些花巧我可还大大在行。”
韩锷初识余小计时只道他是个懵懂顽童从没想到他那么小的年纪原来对他家门心法浸润已如此之深。心下不知怎么微微一凛:原来人世真的难测就是小计这个孩子且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他也从不曾把他了解得切实。他心头念头一起就见余小计抬起眼来看着他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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