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3)

伤的小兽,一遍一遍地问:“月儿姐,汁湘姐她们呢?她们往哪儿了?”

楚乔反响过来,转身就向门外狂奔而往。

“月儿!”女孩子在后面叫了一声,楚乔没有回头,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盘踞心头,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将那些孩子救出来,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迅速向前奔跑,一刻也不敢停。

经过青山院、马厩、后花园,再往前,就是通往前苑的五曲回廊,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楚乔谨慎地停住了身子。

“月儿姐?”小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乔一愣,回过火往,只见小八穿着一身宽大的短衫,可怜巴巴地站在她身后,连鞋子都没穿,呆呆地问,“汁湘姐她们往哪儿了?”

楚乔拉住小八,转身蹲在一旁的花丛里。已经是冬天,百花早已凋零,好在是晚上,这处灯火稀疏,不仔细看也很难被创造。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四个人共同推着一辆车过来,一个人推,三个人在一旁扶着。楚乔走的这条路已经十分偏僻,除了打扫的下人少有人经过,她拉着小八蹲在花丛里,静静地等候这些人离往。

几人走到楚乔两人身前忽然停了下来,小八显然十分畏惧,身子都有些发抖,牢牢地抓着楚乔的衣衫,一动也不敢动。

其中一个男人粗声说道:“哥儿几个歇一会儿吧,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也没歇一歇,好歹让我抽袋烟。”

其他几人笑道:“老刘烟瘾犯了。”说着就嘻嘻哈哈地打火吸烟。

楚乔心下着急,眉头紧锁。冷风吹来,小八衣衫单薄,抖得更加厉害了。忽然,北风陡然大了起来,唰的一声掀翻了车上的草席,草席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黄色的草席一片暗红,竟满满都是暗红色的鲜血。

楚乔和小八一起向车上看往,顿时如遭雷击,楚乔一把伸出手来牢牢捂住小八的嘴!

月亮穿透云层,将惨白的月光投射下来,只见不大的推车上,层层叠叠堆满了孩子幼小的尸体,像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白菜萝卜。汁湘那干枯瘦小的尸体**着,上面青紫一片,双眼大睁,眼角满是漆黑的血块,下体处一片散乱,双手双脚仍然被麻绳捆着,姿势诡异,以最屈辱的方法被摆在最上面。

楚乔牢牢地捂住小八的嘴,另一只手逝世逝世地抱着她。那孩子似乎疯了,拼命地想要推开她冲出往,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楚乔的手臂上,牙齿尽不容情地狠咬下往,鲜血溢出,顺着楚乔雪白的手段缓缓流下,滴在漆黑的土壤之中。月光穿过稀疏的花树照在两人身上,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不知过了多久,推车渐渐远往,四周一片逝世寂。楚乔缓缓松开了手,手心皮肉翻起,鲜血淋漓。小八似乎已经傻了,呆愣愣地不会说话。楚乔伸手拍在孩子的脸上,声音沙哑,好似鬼哭一般警惕地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冷风凄凄,枯木婆娑,万籁俱寂的夜晚,前苑主府的丝竹喧嚣声,好似从另一个世界缓缓传来。

“杀了他们……”六岁的孩子忽然眼睛发直地喃喃说道,“要往……往……杀了他们!”

孩子双眼通红,前后左右地四处翻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忽然她从花丛里抓起一块石头,站起身来就要冲出往。楚乔手疾眼快,一把捉住孩子,将她逝世逝世地抱在怀里。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孩子再也忍不住地嘶声大叫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猖狂的仇恨和失看,眼泪横流,几近崩溃。

楚乔心痛如刀绞,牢牢地抱着怀里猖狂的孩子,眼泪终于滂沱而下。

这些牲口,这些野兽,这些逝世上一万次都不足以洗清罪过的人渣。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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