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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目标(3/6)

驾驶室与车厢之间的玻璃。

匪徒们抢劫的意向是明确的,但是具体的抢劫目标却是模糊的。在什么地方抢?抢哪个贩烟老板?都没有确定。于是,汪家礼把车开到地下通道转弯处停下了。匪徒们戴上帽子和口罩,等候着下手的目标。

天色暗下来,烟市下行了,经过地下通道的人虽然有一些,可是匪徒们看不出哪些人是老板;有的人两手空空,不像带着钱;有的人从衣貌打扮上看就不像富有的样子……所以,他们没有动作。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逝,车里放着一具尸体,司机的妻子是否已经报警了?……他们很担心,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个体业主老赵和老郭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人肩上挎个布兜子,一个人拎着个黑色皮包。这个皮包引起了藏在车里的匪徒们的注意,他们猜测,皮包里一定装着数目不少的现金。

“妈的,就干这个了!”孙德林一咬牙,恶狠狠地说。

汪家礼早就耐不住了,迅速开动汽车向那两个人追去,刚超过几米,孙德林和汪家仁就从车上跳下来,用手枪对准了老赵和老郭。

“把皮包放下!”孙德林厉喝。

“啊!”猛地受这一惊吓,老赵和老郭呆在那里,自行车倒了,皮包掉到地上

了。

孙德林示意汪家仁用枪监视赵、郭二人,他上前弯腰捡起皮包,刚把拉锁撕开,老赵和老郭乘机抹身就跑……

“不留活口”,汪家仁想着这句话,忙不迭地从孙德林右侧绕到左侧,抬手向

那两个人开了几枪……但他的枪法实在差劲儿,那两个人继续奔跑。孙德林站起身,朝那个肩上挎包的人打了一枪,把他撂倒了,但是他爬起来又跑了……

在孙德林、汪家仁抢劫时,汪家礼驾驶的汽车并没停下来,而是以娴熟的技术迅速掉头,将车停在地下通道出口的慢坡上。车没熄火,汪家礼也没下车,准备着随时启动,逃离现场。

孙德林还要射击,一回头,看见汪家礼停车的位置不大好,就没追赶逃跑的人,从地上拿起皮包,和汪家仁上了车。汪家礼驾驶汽车迅速开出通道,消失在夜幕之中……

到底抢到了什么?有多少钱?行车中,孙德林急忙打开皮包检查,翻了一遍,不禁长叹一声,重重地掉在车上。

原来,皮包里只有200多元现金,还不够他们几个人吃顿饭的。

“妈的,不顺!”孙德林骂了一句。

汪家礼也很沮丧。忙活两天,整死两个人,担心受怕的,却只搞到这么一点点钱,扫兴!怨归怨,这辆载着一具尸体的车已经没用了,还得把它处理好。他把车开到砂山街与砂阳路交叉路口,拐进一条胡同,在楼旁停下了。那里,有汪家仁事前放着的一辆摩托车,他载着孙德林开跑了;汪家礼乘出租车逃遁……

以上,就是震惊沈城的“96.2.1”、“96.2.2”等连续性持枪抢劫杀人案

的内幕。

1996年春节前夕的沈阳,被这伙持枪匪徒搅得很不安宁。特别是他们在位于城市中心的和平区南二食品批发市场劫走出租车辆,在南五烟市开枪抢劫业主,轰动很大,影响极坏,在这两个市场经商的业主每当谈及这两个案子便为之色变。

然而,这伙匪徒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接连几次作案受挫,越发感到“饥渴”,像一只只饥肠辘辘而又追赶猎物多次失败的野兽,继续寻觅、窥视着新的抢劫目标。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以孙德林和汪家礼为代表,这伙匪徒在谋划和实施抢劫行动的问题上存在着“路线”分歧。

这里,有必要说一说孙德林这个人。

今天作为杀人恶魔的孙德林,当年也曾有过“革命的理想”———做一名军人。然而,他小时候的所作所为却像个国民党兵,调皮捣蛋,寻衅闹事,打同学,骂老师,往男同学椅子上抹油漆,把女同学的辫子系在椅背上……在人们眼中,他是个十足的“淘气包”。开始后,学生不上课了,盛行造反、打砸抢,身高体壮、桀骜不驯的孙德林打架斗殴,劣迹不断,18岁时就被处劳教,有了污点。

孙德林曾经有过悔过自新的努力,他到沈铁分局铁路大修段工作后拼命地干活儿,从一名普通工人提升为班长、工长、队长。由于表现不错,领导想培养他入党。可是,从青年点调来档案一看,他的材料和别人的不一样,有厚厚的3大本,上面写的全是不光彩的纪录,于是,这件事便再没提起。

孙德林其人

孙德林心灰意冷,沮丧的心绪又降到谷底。他想:既然“政治”上干不上去,

那就再从“经济”上搞吧。

1986年,孙德林办了停薪留职,到沈阳火车站东货场开4马力“空空空”拉脚。那时候,蹬“倒骑驴”的多,开他那种冒烟的玩艺儿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不幸的是,在货场拉脚期间,孙德林心理上发生了倾斜。

他家是个大家庭,兄弟姐妹多,生活困难,从小到大住的是低矮破旧的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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