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下一个目标(4/6)

后来住的是“旱楼”。他为此感到忿忿不平,要靠“迅速致富”的方法来个改变,于是迷恋上了赌博。开始是玩扑克,后来用扑克牌玩牌九,输赢大时达一二千元之多。再后来,他又发展到拍“老虎机”,前后输进去二三十万元。汪家仁好嫖,他嗜赌,各有所好。赌博,是使他走上犯罪道路的一大诱因。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东货场的运输工具也在发生着变化,4马力“空空空”淘汰了,他开上了“维士博”三轮货车。部件坏了,机器旧了,他就把别人同样厂牌的机器、部件偷卸下来,安到自己车上。

最糟糕的是,在东货场,孙德林这只“狼”遇到了汪家礼这只“狈”。他们两

个人有同样的“志趣”和“抱负”,长期厮混,惺惺相惜,成为一对密友。

这两个人每到在一起便牢骚满腹,黑话连篇,谋划着改变现状,干点“大事”。干什么“大事”?赌博、诈骗、偷盗他们都干过了。没干的就只有———杀人,抢劫。用孙德林的话说就是:“这时候我们觉得有力量了,成形了,上道了……撕龙袍是死,打死太子也是死,干!”于是,他们两个共同谋划了本文篇首那次杀司机抢出租车———撞民警———抢枪———杀人劫财的“连环式”犯罪行动,抚顺出租车司机朱纪奎成为他们踏上“黑道”的祭品。

孙氏家族这个大家庭,有着较强的家庭观念和凝聚力。孙德林在外面是“老大”,在家里也是老大———他是这个家庭的长子,有着举足轻重的优越地位。孙德林自认是这个家庭中的逆子,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在家庭中的威望,弟弟妹妹们从小就都听他的,他也承担起照顾、庇护他们的责任。如同汪家仁严教儿子,孙德林对弟弟妹妹们管得也很严格,绝不让和他混在一起的人把手伸向他们。在家里家外一向高傲自负的孙德林,在自己婚姻问题上却遇到了麻烦。由于家庭纠纷,向来打打杀杀的孙德林把妻子痛打一顿,在一时冲动之下导致了两个人分手。

孙德林看不起汪家仁,从不找“小姐”;他也不赞成汪家礼,没有“铁子”。

他依然恋念着被他打跑的妻子。也是巧,他开的饭店与妻子开的饭店仅有投石之距,那个越来越懂事的孩子在他们之间跑来跑去,当起了“红娘”。妻子那边有什么重活儿,他就过去帮一把。一来二去,感情升温,两人尽释前嫌,破镜重圆。

孙德林本应在抚平了家庭创伤之后安心工作,上敬父辈(其母已逝),下抚手足,爱妻教子,尽享天伦之乐,怎奈他财迷心窍,择选了另一条路———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一发而不可收,成为人类的渣滓,社会的败类。他还把本来不错的三弟孙德松拉进犯罪团伙,成为他的殉葬品。

孙德林自诩他这个人还是“善良”的,有“恻隐之心”的。他主张在抢劫中尽

量不杀人,除非万不得已。为此,他认为可以想一些办法,如尽量搞好化装,早、晚行动等等。如果不弄个“脸熟”,就可以不杀人,也减少了自己的风险。最“完美”的一次,就是抢劫运钞取款车,把人镇住,不费一弹,不杀一人(他把杀害司机黄长河的事忘了),大功告成。

“路线”之争

孙德林认为,汪家礼在避免作案杀人方面想得不多,他的“风格”是不择手段,必要时就开枪(反正子弹充足,才两元钱一颗),来个“干净利索”。

有一段,他们盯住一个在铁西区家具城经商的业主,为此谋划了几次,在研究什么时候干、怎样干的问题时,孙德林和汪家礼意见不一,最后闹崩了。孙德林主张选一个下雨天,在确知那个业主家里有钱的情况下再动手;可是汪家礼顾不了那么多,他认为“踩点”已经很久了,不能再犹豫,去干便是,两个人争论得面红耳赤。汪家礼见孙德林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便对汪家仁说:“他要是不去,咱们去!”过不久,在没有孙德林参加的情况下,汪家哥俩干了那个案子。

另一个分歧是,孙德林认为,一种抢劫方法只能采用一次,不能反复常用;汪家礼对这一点则没作过多的考虑。他们曾经多次策划抢劫铁西区某几个工厂的工资款,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干成。在实施中,汪家礼总是急着搞车,提出“常去看看”,这次没干成下次再干。而这正是孙德林所忌讳的。他认为这么干死人太多,代价太大。

这样看来,“96.2.1”、“96.2.2”等案件的发生,他们连杀2人、伤2人

却仅抢了200元钱,就是汪家礼的“路线”占了上风的产物。正如刑警支队长于凌舜一针见血指出的那样,犯罪分子“给人的印象,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一段时间,他们预谋抢劫铁西区的一家银行。孙德林一向主张“干大的”,抢

银行的方案就是由他提出来的。他和孙德松开汽车部件商店时,经常跑银行,自认对那家银行的情况了若指掌。他主张几个人冲进去,用枪把人镇住,一枪不发就可以抢到六七十万。为了实施这一计划,孙德林精心绘制了银行的方位图和内部平面图,让同伙到银行营业大厅观察地形地物。一天,他把全部人马拉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