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雨时时龙一吟(4/5)
也不打扰。有好一会儿他们上马行路时韩锷依旧默默的。可突然杜方柠听他叫道:“方柠关山碍!”
杜方柠听他叫出的却是自己青索的招术心中怔了怔手下却不慢伸手一抖那根青索已腾空而起自腰间一展。只见空中一根青青如许的索儿已弯弯转转横成阻碍。韩锷却长叫而起在空中拨剑一击。他人腾在方柠马后一剑却在她青索的“关山碍”阻隔之势下出。长庚剑划出苍白一线他这一招却是“太乙剑法”中的“天青一线”。
关山成碍天青一线——那苍白的光华一闪而隐。杜方柠已会其意青索再抖又是一招“关山碍”韩锷这时却换了个角度再次施出他的“天青一线”。他两人练至兴起反反复复一连施用了小半个更次虽只一招却也练得彼此额头微微出汗。杜方柠欣喜地望着他:“锷真有你的。”
韩锷道:“你我两人联手对敌时多矣但从来各自向前还暗里争胜从未试过真的联手出击。其实以你青索配我长剑如能契合却好象能生出诸多妙用。”杜方柠细体刚才那一式的刚健婀娜攻守两备微微点头。她虽为女子但武学修为极高几不逊于任何当世好手且见识更佳。只听她道:“也许你我气息运用还有未调合到最佳处。迭番出手未能完全动静相合疲振互补。”
说着她轻轻念了几句自己的调息内决。韩锷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闭目苦思半晌才睁眼道:“啊也许该这样。”他长吸一口气数着杜方柠的调息之声相合处才脱手一击。杜方柠看着他的身眼步法虽然以前都已熟悉但那只是旁观这时却要把两人的柔韧坚忍、强悍细微契合到一处。她忽一回身将唇轻轻印在韩锷口上低声道:“数我内息。”韩锷所练内功本缘于道家先天胎息之术。杜方柠的内息却阴柔许多颇近邪门杂道。韩锷知道她是要自己以先天之气查解她体内的内息运行。本来习于技击之术的人断不肯让任何一个人如此了解体查自己的根骨脉息的——此城一失必为人所控——大家谁都不可能内息运行全无疏漏之所这么以弱点示人却是要生死相许之人才能做到了。
韩锷凝神静虑:舌为心之苗他的一口内息绵绵长长只觉得方柠齿颊生香他把自己的内息探入她四肢百骸潜心体会。这一道工夫做来却长好半晌韩锷低声道:“你左胁下穴位中有当年练功时所受的伤。”杜方柠点点头韩锷心中一苦大家只知道杜方柠天姿娇纵却有几人会想到她苦修技击之术所受的苦楚?杜方柠却也以内息侵入韩锷百脉之中细细体会只觉彼此骨脉之中伤损淤滞之处俱都不少。这么做大耗精神好一会儿两人神形俱疲韩锷才轻轻从杜方柠口中抽出舌来低叹道:“我以前以为道家合藉双修之术未免虚妄没想却是真的。”
杜方柠微微一笑:“合藉双修”?光是听起来就让人凭起温柔之意了。韩锷看着杜方柠脸上的笑忽然扳过她脸又要吻到她的唇上。杜方柠疾道:“我气息没你的长现在是不能了。”韩锷低声道:“不是。”——舌挽丁香结吞、吐、吸、转、勾、诱……杜方柠的脸上浮起一丝潮红却也开始回应他。好一刻她把他推开后两人还是默默无语。半晌杜方柠脸一红似是想起他深吻的滋味半羞半恼道:“我还把你当个正经的哪想……不好好练功光知道趁机占人便宜。”
韩锷惭笑道:“你今儿怎么口气这么柔弱了?你不说不只是我们男人可欺负女人你们女人也可以欺负男人的吗?怎见得不是你在占我偏宜就一定是我在占你便宜?”
杜方柠微微一笑:“你还不知道女子吗?——枉你也身负多情之名。所谓女子就算心中喜欢也先要摆个弱者地位以后就怎么说怎么都有道理了。”两人不由齐声大笑。他们要避开大漠王人马的追袭重又上路时心底警醒。各自细想彼此索剑如何才可合击无隙。有时杜方柠缓过神来忽然就会问一句:“锷你的章门穴似有空洞那是怎么回事跟人对敌受的伤?”他两人都是骄傲的人以前就是默契也不肯对彼此说起自己的苦楚伤痛。这时却只觉可以淡然提及略无避违了。他两人口里不说心里却情知自己二人实是在创出一门自古未有的技击合璧之术。心中振奋各自苦思又都有争强之心不肯全靠别人做享其成。所以大漠之上虽全无风景却只觉心中思虑满满的。
每到晚来杜方柠打点好干粮两人吃毕就又开始详细研讨。也时有争得面红耳热的时候吵到极处总是韩锷先闭上嘴。杜方柠怔上一会儿又开始平心静心地商讨。因为日间心意相合到得夜来更是恩爱交颈缠绵无限。他们这么研讨第一招就耗去了三天时间。有的晚上两人一招合罢杜方柠会忽抱住韩锷肩膀呼吸略促压在他身上。韩锷就轻声笑道:“你不是心疼我身上的伤吗?怎么现在不顾忌了。”
杜方柠嗔他一句:“你不是号称百炼金钢?”看到她潮红的面颊与轻嗔薄怒的神色韩锷就觉得一股热气从腹下涌起。大漠上的夜好黑。天盖到地上地舒展开所有的平坦接纳着那场覆盖。人屈仰在里面如同深眠于蚌内。那蚌因为一点痛:一点沙子梗在心里的粗砺一点折磨过自己深心的梗滞……会无限地分泌出**来把那一点粗硬包裹含住抽伸辗转吞吐吸纳直到要用一点莹润把它最后包结起来。
这些日子两人也在以内息疗着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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