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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雨时时龙一吟(5/5)

隐伤合击之术的修习却时快时慢。有次吵得凶了杜方柠见韩锷又抢先闭口一张紧抿的唇用一种孤形的忍让撕开自己心头的温柔不由又气又恼她先安静下来却恼道:“你别老装得象你在让着我似的咱们俩儿还不知谁让着谁?你完全就是以退为进在折磨我。抢先占个好地步还不许人叫苦。”

她口里说起“以退为进”四字似又触动了什么灵机一时忘了与韩锷的口角一拉他衣袖青索一抖低声道:“你的太初鸿潆……”

十余日下来两人默契更深合击之术已渐至老到。又四五日两人都已觉查彼此苦习的这合击之术已达一全新境界。可是杜方柠却隐有不乐这日她对韩锷道:“你的‘石火光中寄此身’跟我的‘双丝网’咱们各自两项得意之作怎么却似结合不起来?”

韩锷望她一眼没有说话。杜方柠愣了一愣觉得他的沉默中似乎隐含深意。然后才明白过来:那是他两人立世处身处的根底不同了怪不得她要以一根青索练就的让自己颇为得意的“双丝网”之技与韩锷的“石火光中寄此身”那脱逸一剑相合时韩锷总是淡淡然地应付了事。那不是靠技巧上的磨合就可以融汇结通的。杜方柠想到这里心里突地一酸难道难道两人已合体为一无数次的深宵欢娱无数次的气息互度无数次的争吵研磨后都还不能融合彼此技击之道那最深的根底吗?

难道在生命的最深最深之处彼此终究注定会是永远孤独?

她的眼中难得的有一种湿润的感觉可就是流下泪也冲刷不尽这大漠的干涸。韩锷象是明白她的想法伸出一手与她相握。轻声道:“世事难得圆满把握手中的已经够好。”她却无法做到他一样的知足。甚或怀疑:韩锷做为一个男人可能永远是自私的。虽说自己一向承认自己的自私但在生命根底一个男人为了自证存在是已把那狐独当做生命的基石种在了骨子深处了不肯真的和她完成那一场更深的契合。

这一晚杜方柠在韩锷身下轻轻的呻吟韩锷的手掠过她光着的臂夜好凉他的指是这夜中唯一的热。那热甚或都要热成烫了烫得她唇角忍不住的轻颤。可韩锷忽然一声大叫他的手不再触摸杜方柠的臂而是一把握住了他的剑。他腾身而起赤着的臂膊挥起长庚在空中向杜方柠五尺之外奋然一击。杜方柠这时才看到身外的沙地上有沙一路翻翻滚滚地在地底卷来。韩锷背后刀光一暴划出了一条轻微伤痕沙地里也有人闷哼一声溅出了一点血。那沙浪马上反滚而退韩锷落地前恨声喝了一句:“戈壁长刀!”他的都是铁青的。

——他们的欢爱就是在这沙漠的荒凉与刀锋的尖锐上翻滚着的爱。杜方柠没有动仰着头看他只见他赤膊而立身带轻伤长剑尖头滴下几点敌血有一种好男子好强傲的勇悍。天上云沉沉滚滚正是高秋的夜但在这沙漠之地那雨是下不下来。月儿满轮半明半灭。韩锷抬头望天脸上满是郁勃之气半晌他忽嗫唇长啸起来。那啸声如万马奔腾并不直排而上而是一迭一迭有升有沉却又蓄力再升直干九霄。杜方柠知道他分明在以一啸要引那大漠王和咯丹三杀与自己决战呢。

韩锷这一啸足有一盏茶的光景。他停下来时那啸声还似凝如有物在空中雷响。只见他忽低头道:“你是‘漠上玫’吗?”

杜方柠一愕:“什么‘漠上玫’?”韩锷见她神色并无做假一时只觉心里大为开心展颜笑道:“不是就罢。那‘漠上玫’是个女马匪。嘿嘿并世英雌这大漠上只怕就数你们两个了。明天咱们就去咯丹滩。大漠王的包围已越缩越紧拖不得了。连戈壁长刀都已找来!就看看那大漠王与咯丹三杀杀不杀得了我们索剑双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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